這篇微信文章,其實構思已久。為了有所鋪墊,已在2020和2021發布了兩篇基礎篇: 2022,讓我們再次聊聊在SiC單管並聯中的寄生導通問題。 特別提醒:仿真只是工具,仿真無法替代實驗,仿真只供參考。 在展開仿真的宏大序章之前,我們不妨先回顧之前的一些小結論: ▌ 2020《仿真世界之SIC單管的寄生導通現象》 ► 機理澄清:寄生導通現象來自米勒電容和源極電感的綜合影響。 ► 封裝影響:事物皆有兩面。TO247-3封裝內的功率源極電感也處於驅動迴路中,導致封裝內外Vgs波形差異容易引起誤判,同時增加了開關損耗,但是好處是降低了開關速度和di/dt,客觀上也削弱了源極電感對寄生導通的風險。TO247-4封裝的開爾文結構,解耦了功率迴路與驅動迴路的源極電感,封裝內外Vgs一致(表里如一),雖然減少了開關損耗,但是增加了開關速度和di/dt,這在客觀上也加劇了源極電感對寄生導通的風險。總的來說,TO247-4還是更優的選擇。 ► 在TO247-4pin的SiC單管並聯的均流特性仿真中,主迴路的源極電感Lex,對器件均流的影響最為顯著,同時還會形成源極的環流。 ► 由源極電感Lex引起的器件均流差異,用輔助源極電阻Rgee和門級電容Cgs去補救,其收效有限。因此,在SiC並聯布局初始,一定要儘可能保證源極電感Lex一致。 為了搞清楚SiC單管並聯中的寄生導通問題,我們將繼續通過仿真,層層深入: ► SiC單管並聯中的寄生導通與源極環流的關係 ► 既然“源極環流擋不住”,我們又該何去何從? 01 選取仿真研究對象 SiC MOSFET: IMZ120R045M1(1200V/45mΩ)、 TO247-4pin、兩並聯
Driver IC: 1EDI40I12AF、單通道、磁隔離、 驅動電流±4A(min) 02 仿真電路Setup 如圖1所示,基於雙脈衝的思路,搭建雙管並聯的主迴路和驅動迴路,並設置相關雜散參數,環境溫度為室溫。
1. 外部主迴路 直流源800Vdc、母線電容Capacitor(含寄生參數)、母線電容與半橋電路之間的雜散電感Ldc_P和Ldc_N、雙脈衝電感Ls_DPT 2. 並聯主迴路 整體為半橋結構,雙脈衝驅動下橋SiC MOSFET,與上橋的SiC MOSFET Body Diode進行換流。下橋為Q11和Q12兩顆IMZ120R045M1,經過各自發射極(源極)電感Lex_Q11和Lex_Q12,以及各自集電極(漏極)電感Lcx_Q11和Lcx_Q12並聯到一起;同理上橋的Q21和Q22的並聯結構也是類似連接。 3. 並聯驅動迴路 基於TO247-4pin的開爾文結構,功率發射極與信號發射級可彼此解耦,再加上1EDI40I12AF這顆驅動晶片已配備OUTP與OUTN管腳,所以,每個單管的驅動部分都有各自的Rgon、Rgoff和Rgee(輔助源極電阻),進行兩並聯後與驅動IC的副邊相應管腳連接。 4. 驅動部分設置
![]() 圖2.由圖1變換的並聯上管和下管的環路示意圖 具體過程,我們通過仿真舉例分析:[下管雙脈衝,上管關斷]
門級設置Vgs=+15V/-3V,Q1和Q2的並聯源極電感先設為8nH,然後再將Q11和Q21的Lex電感改為5nH,如圖3所示,製造並聯的源極電感Lex的差異,看開關波形的變化。 ![]() 圖4.關斷過程仿真波形 如圖4所示:關斷過程的仿真波形,虛線為並聯支路的源極電感Lex皆為8nH的波形,實線為並聯支路其中Q11和Q21的Lex=5nH後的波形。 ![]() 圖5.開通過程仿真波形 如圖5所示:開通過程的仿真波形,虛線為並聯支路的源極電感Lex皆為8nH的波形,實線為並聯支路其中Q11和Q21的Lex=5nH後的波形。
由上述開關過程的仿真可知,源極電感除了對自身Q11/Q12的Id和Esw特性,還會顯著影響對管Q21/Q22 的Vgs電壓尖峰(undershoot和overshoot),尤其是overshoot的部分,如圖5所示,不僅將Q21/Q22的Vgs電壓尖峰抬高了2V,同時還引起了Vgs的持續振盪。
為了驗證源極環流對上述overshoot的惡劣影響,我們又增加了一組仿真,將上管並聯的驅動方式,由一驅二,改為單獨一驅一,下管維持不變,以此切斷上管並聯的環路,如圖6所示: ![]() 圖6.上管改為單獨一驅一的並聯驅動方式 ![]() 圖7.僅上管改為單獨一驅一的並聯驅動方式後的開通波形 圖7中,虛線為並聯支路的源極電感Lex皆為8nH的波形,實線為並聯支路其中Q11和Q21的Lex=5nH,且Q12和Q12的Lex=8nH的波形。源極電感Lex的差異,在獨立驅動的模式下,幾乎沒有抬高overshoot電壓尖峰。對比圖5和圖7,當切斷上管的源極環路之後,overshoot波形的尖峰和振盪都得到了明顯的改善。
為了進一步對比說明,再補充一組上下管的並聯都改為單獨驅動的仿真與波形,如圖8和圖9所示: 圖9中,虛線為並聯支路的源極電感Lex皆為8nH的波形,實線為並聯支路其中Q11和Q21的Lex=5nH,且Q12和Q12的Lex=8nH的波形。波形結論與圖7類似,由於下管也採用獨立的並聯驅動模式,下管的電流均流和損耗差異也得到了非常好的控制。
因此,綜合上述的仿真波形對比與分析可知:在SiC單管並聯時,由於並聯電路中源極迴路的存在,當源極電感Lex有差異時,就會引起形成源極環流,抬高overshoot電壓尖峰,進一步增加了Vgs寄生導通的風險。與此同時,該源極環流,也會對自身Vgs產生影響,進而影響電流Id的均流和損耗Esw的差異。 04 既然“源極環流擋不住”,我們又該何去何從?
由上可知,在SiC單管的並聯應用中,無論是均流還是寄生導通的惡化,都是源極迴路和環流“惹的禍”,尤其在普遍的一驅多的並聯方式下,幾乎“無處可逃”。那麼在實際應用中,既然“源極環流擋不住”,我們又該何去何從,將寄生導通風險降低呢? 策略1. 儘可能做到Lex電感的對稱 策略2. 增加一些抑制與補救的措施 ■ 適當增加門級Cgs電容 圖20.使能米勒鉗位前後的開通仿真波形 (米勒鉗位迴路電感Lx_clamp=2nH) 05 SiC單管並聯中的寄生導通問題小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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